“你说的,我倒是没有想过。”
赵姬瞬间愣住,但没注意到沈烜眼神里的那一抹调侃。
其实,权利是可以随便交给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,毕竟在关键时刻,都不是傻子,会权衡利弊。
然而,这赵姬的身份,在秦国其实还是稳如泰山的。
纵然早前因为吕不韦和嫪毐的事情,闹出了不少的笑话,可有应正在,终究是会平安度过。
如今这时候,沈烜也只能选择去把这件事主动交给此女。
“好了。”
拍着赵姬的肩膀,沈烜也是握住佩剑,转身走出了房间。
赵姬握住了令牌,心底的思绪复杂了很多。
这沈烜,终究是和本宫有着太多羁绊了。
秦雨柔不知道赵姬和沈烜谈过什么,只以为是自己的皇奶奶在责备他,所以在沈烜离开的时候,还是小心翼翼的凑上去嘀咕了一句。
“你莫要生气。皇奶奶从小就心疼我,会如今这样跟你置气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这一番看似好像是没什么问题的话,实则却是差点让沈烜笑疯了。
置气?那女人恐怕现在心底高兴着,你这个小丫头,偏生了一颗总是为别人考虑的心思,当真是让为夫心疼!
伸出手触碰着秦雨柔的脸,沈烜再次开口。
“记住,保护自己,保护你身边的人,不要让自己深陷险地!”
说完,沈烜也是敲打了一下王若梅的脑袋。
“至于你,低调一些,强者并不是不会对你们下手,而是伺机而动。”
“你慢着!”
王若梅喊住了沈烜,从身上取出了一个类似兵符的东西。
“此物是爹爹给我的保命符,关键时刻在边疆也能保护夫君。这个兵符可以召集那些外邦效忠大秦国之人一同杀敌,算是我们王家的一个保证!”
这话顿时让沈烜有些愣住了。
“按照你所说的,这些都是你们家准备的外兵啊!”
“是!”
对于沈烜说的话,王若梅没有任何犹豫,轻笑着开口。
“莫要说什么大逆不道。这种时候,活着比其他的都重要。吕不韦,并非什么都不会做。他这个老秃驴,很多年前想要害我爹爹,但可惜爹爹早就看穿一切了!”
沈烜如今才知道为什么嬴政会要自己和王翦女儿联姻,这并非是什么为了感念王翦的功劳,更多的是想要夺权罢了。
最难是帝王心,这一切沈烜也不由得感慨。
“你不能总是一个人承担一切!”
沈烜此时伸出手拉住了王若梅,轻轻摇头。
“如今,我是你夫婿!”
王若梅笑了。
“若非如此,你以为你还能活着?本姑娘向来脾气不好,做的事情难免急躁,你可莫要生气。行了,不要儿女情长了,带着令牌去战场吧。”
杀伐果断,这就是王家人。
秦雨柔的眼神微微沉了几分。
她若不是知道王若梅的脾气的确是生来就大大咧咧,八成会以为她是一个矫揉造作,故意欺骗自己的女子。
现在,看她如此,却能清楚的知道,王若梅不是故意的,而是本就是这种性格。
沈烜和吕不韦上了战场后,吕不韦其实对这个男人已经动了杀心。
别人或许不知道赵姬和沈烜的关系,但他哪里能不知道?
那一日,赵姬看沈烜的眼神都和从前不一样了,这分明就是有事情。
攥着拳头,吕不韦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。
“你应该知道,赵姬是我的!”
沈烜听着吕不韦的话,只觉得好笑。
明明是亲自把这女人推出去的,现在看到别人和她如胶似漆的样子,又要受不了了。
双手叉腰,沈烜的眼神冰冷。
“吕丞相,你不能这么双标。这你喜欢王太后,就是痴心,别人就是无耻了?”
“但你已经有了别的女人,而且还是……”
吕不韦说不出口,显然他也意识到了让事情变成现如今这个样子的人,还就是他自己。
“怎么不说了?”
沈烜目光冷然的扫过去,嗤笑着把手插在腰间。
“如今这件事,到了这一步都是你咎由自取。王太后没有杀了你,已经宽容无比了!”
“但是你依然造次了!”
吕不韦心痛,可不愿意让其他人看自己的笑话,因此,即便现在心底难受的不行,也是只能选择隐忍。
瞧着他想要杀了自己,却又不能的样子,沈烜笑了。
吕不韦最大的问题不是他不能成为强者,而是顾虑的太多。
这种人,注定是走不远的。
手掌放在背后,沈烜眉头再次皱着。
“吕不韦。我并非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,但是看到你这种做法,我却想要成为那样的人!赵姬的未来,不属于你!”
此时,先锋官急匆匆的找了过来,眼神带着几分慌乱。
“不好了!这海域的倭国人正在咱秦国周遭的小国烧杀抢掠,不少百姓苦不堪言!”
“倭国?”
沈烜耻笑。
“区区矮个子国,也想要跟大秦国对抗,真的是不知死活!”
说着,沈烜直接下令。
“传我命令,现在开始全速朝着倭国出现的地方去,见一个杀一个。”
倒吸了口气,吕不韦直接呵斥。
“你是疯了吗?沈烜,你若是如此,很可能引起邦交问题!”
“那你打算如何?”
沈烜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吕不韦。
“明知道倭国人要作威作福,伤害华夏儿女,难道还要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?”
“你!”
吕不韦呼吸急促。
“这不是老夫不愿意去相信你的说法,而是秦国除了收了吐蕃,目前还没有主动和其他的……”
“倭国必灭!”
沈烜斩钉截铁的看着吕不韦。
“你怕的话,可以休书一封,告诉大王,沈烜是必须打这一仗的!”
看着沈烜一个人策马离开,吕不韦只能写了一封信让人送给嬴政。
嬴政看过后,直接撕了。
这举动让赵悠然和芈音儿直接愣住。
“大王怎么撕了?你应该知道吕不韦不会这样轻易的来信!”
“但寡人的女婿,若非是有绝对的把握,也断然不会说这种话,所以,寡人愿意赌一把,至于其他的事儿,寡人暂且不考虑,也容不得别人把握!”